Ruby Liu M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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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星期日的晚上,你攤在梳化上,本來想隨意在Netflix享受一齣戲,卻突然想起接下來一週的工作量,一個個死線浮現腦海,不安感在角落現身和你說“Hello, it’s me”,你的思緒提早踏入了工作天—— 你有經歷過類似的「星期日恐懼」(Sunday scaries)嗎?
LinkedIn發現,80%受訪美國人在週日已經開始擔心下週的工作,當中GenZ(1996至2010年出生的人)更高達94%;擔心的主因包括:
回應這無形而廣泛的星期日恐懼,有位叫Marisa Jo Mayes的創作者和初創企業創辦人,提倡「最低限度星期一」(Bare Minimum Mondays),即是在星期一只完成低限度工作,並強調將自我照顧注入日程,在投入工作前先好好覺察自己的狀態。Marisa以自己為例,她在工作頭兩個小時,會安排時間寫日記、閱讀文章,然後先處理自己最享受的工作內容,再集中做必要的工作,並指「專注工作兩三小時所能做的,不少於散漫渡過的八小時。」
當然亦有不少反對聲音,認為這鼓吹應得權利的文化(entitlement culture),令員工認為在工作時段過度放輕鬆是理所當然(也就是老奉)。此外,很多工種如工程、醫護、法律、教育等需要和不同人協調溝通,時間線緊逼,甚至會影響他人的利益和福祉,也似乎不適合這模式。
我們問過來自不同行業的朋友的看法:
" 從事行政管理的R先生:「這是很人性化的安排,可以讓人減少低落情緒,加
快回到有效率的狀態,但也很視乎行業運作。我覺得賦予員工更多彈性時間,
或加入團隊熱身的環節如早餐會,也能幫助提升士氣。」"
" 從事市場營銷的S小姐:「所謂的Monday Blue是因為星期五六日堆積下很
多工作,若星期一還花時間處理私人事務,只會令我的焦慮愈滾愈大。反而,
一些彈性安排如在家工作星期一,讓員工在家調節如何進入工作狀態,會對生
產力更有幫助。」"
" 從事金融業,屬於管理層的T小姐:「有Bare Minimum Mondays後,就可能
有Blue Tuesdays的出現。完結假期後回到工作,永遠是痛苦的。」"
我們當然也問過本團隊策劃人Winnie(麥穎思教授),她認為:「自我關懷不應只在星期一,而應融入每天日程中,並盡可能持之而恆,成為日常規律。上班並不代表每時每刻都必須傾盡全力,但卻需找到對自己及對工作的承諾,才能實現意義。」
你認為呢?
其實,「最低限度星期一」的用意,在於找出在繁忙工作中,適合自己的自我關懷方式(self-kindness),可持續地保持工作動力,也兼顧身心健康;將星期一的工作量簡化只是其中一種創意方法,若要紓緩每週回到工作的壓力和焦慮,我們也可試試其他方式,例如安排好每天的小休時段(micro-breaks),設定午間散步或運動時間、或是和團隊在一週開始溝通好首要工作,以減少生產力焦慮,並增加連繫感。
研究發現,彈性的工作安排能提高員工的工作滿意度,並減少工作過勞程度。青年創研庫在2020年訪問了521名20至39歲本地在職人士,逾四成受訪者最希望在職公司可以安排彈性上下班時間、近三成半受訪者希望有壓縮工作周(每星期上少一天班,而每天的工作時間更長,補回相應的工作時間)、兩成受訪者希望可以在家或遙距工作。
繼去年的無聲辭職(Quiet Quitting),到今年的最低限度星期一,有人認為全球打工仔默默在職場起革命;事實更可能是在後疫情時期,我們都紛紛思考讓工作和身心健康相輔相成的可能。無論呈現方式如何,這些「打工仔自愛運動」也是讓我們或管理層反思如何建立更人性化工作間的契機。
文獻參考:
Moen, P., Kelly, E. L., Fan, W., Lee, S.-R., Almeida, D., Kossek, E. E., & Buxton, O. M. (2016). Does a Flexibility/Support Organizational Initiative Improve High-Tech Employees’ Well-Being? Evidence from the Work, Family, and Health Network.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, 81(1), 134-164. https://doi.org/10.1177/0003122415622391
Ruby Liu MY
「賽馬會心導遊+計劃」心理健康推廣主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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